一、美、日、印三國專家齊聚故宮珍寶館
二00七年七月初的一天下午,北京故宮博物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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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天,一場陰雨一直淅淅瀝瀝地下著,使燥熱的北京一下沉靜了不少。此時的故宮博物院正趕上世紀(jì)大修,很多大殿都被沙網(wǎng)遮掩,沒被遮蓋住深紅色的墻面也在雨水的浸透下顯得格外斑駁破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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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時,幾個外國人在導(dǎo)游小姐的引領(lǐng)下,匆匆穿過故宮博物院的入口處。他們不像是第一次踏入故宮博物院的普通游客,也沒有走正規(guī)的旅游路線,而是沿著邊門徑直向珍寶館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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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幾個人除了導(dǎo)游小姐外,一位是美國邁阿密微生物研究所的哈里森博土,一位是印度著名茶學(xué)專家拉爾教授,還有一位是日本著名的茶葉化學(xué)專家川奇步島。他們顯然不是來游覽故宮的,而是要在故宮的珍寶館里尋找一種“寶物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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珍寶館位于故宮博物院東部,位置是皇極殿西廡,與養(yǎng)心殿、樂壽堂和頤和軒同在一個院子里。珍寶館里有一個特別的展覽模式,所有的展柜里只展出一件珍寶,而且展柜都是四面玻璃的,游客可以從四面仔細(xì)觀看珍寶的全貌。如定陵出土的明代孝端皇后的鳳冠、金天球儀、珊瑚獅子、鴿子蛋大小的珍珠、巨大的象牙和象牙編成的席子等440多件文物,其中有221件文物是新展出過的。這些文物可謂個個都是奇珍異寶,件件價值連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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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、清代醫(yī)學(xué)名家的藥茶價值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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終于,導(dǎo)游小姐在一個玻璃柜前停下,她側(cè)了一下身,將最佳的觀賞位置留給她身旁的幾個專家,然后用地道的英語輕聲地說道:“這就是我們中國古時候制作的普洱茶膏?!?/p>
幾個外國人立刻將玻璃柜圍攏起來,他們俯下身,細(xì)細(xì)地觀賞玻璃柜里展出的那個導(dǎo)游小姐稱之的“普洱茶膏”。
放置在玻璃柜里的“普洱茶膏”是由錦鍛匣盛裝的,其翻開的錦鍛匣蓋上有木刻印刷的文字,上面寫著:“普洱茶膏,能治百病,如肚脹受寒,用姜湯發(fā)散,出汗即愈;口破喉顙,受熱疼痛,用五分噙口過夜即愈;受暑擦破皮血者,研敷立愈?!?br /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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錦鍛匣里盛裝的“普洱茶膏”是一個個的帶有圖案的正方形小茶塊,一層為二十八個,每層有一個紙制的硬隔板,共四層,共約112塊,每塊約5克,共計(jì)560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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幾個外國人在觀賞后,立即拿出各自的照相機(jī),咔嚓咔嚓一頓照相,陰暗老舊的小屋頓時猶如白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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稍許,他們拍照完之后,美國的哈里森博土問導(dǎo)游小姐:“您能告訴我那上面講得是什么嘛?!彼檬种噶艘幌洛\鍛匣蓋上的木刻印刷文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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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這段文字是引自中國清朝時期一個著名藥學(xué)家趙學(xué)敏的話?!睂?dǎo)游小姐回答道?!八鴮戇^一本很著名的藥學(xué)著作,名字叫《本草綱目拾遺》,在這本書里,他將普洱茶納入中國的中藥體系中,并對普洱茶中的一個特殊品種普洱茶膏進(jìn)行了論述。這段文字主要描述普洱茶膏的功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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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認(rèn)為普洱茶膏能治愈很多種疾病,其中,如胃腸不適,脹肚、受寒等可用茶膏加姜湯飲用,出汗就可痊愈;如口腔出現(xiàn)潰爛,可用很少一點(diǎn)茶膏含在嘴里,一夜就可痊愈;如果是出現(xiàn)一些外傷,如擦破皮肉等,可將茶膏研成粉敷在傷口也可起到止血與消炎作用,可以達(dá)到與龍丹子(紫藥水)同樣的治愈效果?!薄?br /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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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這么神奇?”哈里森博土語氣里透著一絲懷疑?!澳敲凑垎?,它是茶還是藥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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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嚴(yán)格意義上講,它是茶。但在中國,自古形成了的中藥理論中,有藥食同源的說法,也就是中醫(yī)理論認(rèn)為,很多可食用的植物本身就含有一種或多種藥用成份,何況,最早中國人對茶葉就是把它當(dāng)作藥物食用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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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、神奇茶品,一百年不變質(zhì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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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?!惫锷┩廖⑽Ⅻc(diǎn)了點(diǎn)頭。雖然導(dǎo)游小姐的解釋沒能讓他全部理解,但他還是對導(dǎo)游小姐的這番解釋給予了肯定。他接著問道:“我還有一個問題,這個茶膏是什么時間制作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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導(dǎo)游小姐回答:“大約是道光年間?!笨吹侥菐讉€外國人一臉的茫然,導(dǎo)游小姐一下意識到他們不知道中國古代的紀(jì)年方式,于是補(bǔ)充道:“大約是十九世紀(jì)八九十年代,距今至少一百年以上?!?br /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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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?”幾個外國人同時表現(xiàn)出一種驚訝。這如果不是在故宮博物院里,對這種說法,他們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的。于是,他們再一次將玻璃柜圍攏起來,更仔細(xì)地觀察展柜里的“普洱茶膏”。
?。ǜ鶕?jù)故宮茶膏原比例復(fù)制,現(xiàn)藏中國茶膏博物館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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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們首先觀察展柜里的茶膏是否出現(xiàn)霉變或是碳化,但觀察的結(jié)果:除了茶膏表面出現(xiàn)的灰暗色-----長時間在空氣裸露中因氧化而使茶膏的表面出現(xiàn)的輕微的碳化外,沒有發(fā)現(xiàn)深度碳化與霉變現(xiàn)象,特別是對一塊已磞裂的茶膏觀察,其磞裂的斷面仍是烏黑油亮的,證明了這些茶膏在歷經(jīng)一百年之后,仍沒有出現(xiàn)霉變與重度碳化。換句話說,仍然沒有變質(zhì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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印度的拉爾教授仍是一臉的迷惑,他問導(dǎo)游小姐:“這個東西是十九世紀(jì)發(fā)明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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導(dǎo)游小姐回答:“不,比這還早,大約有上千年的歷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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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上千年的歷史?”幾個外國人又一次露出吃驚的表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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拉爾教授繼續(xù)問道:“除了您剛才提到的它能治病外,正常的情況下,它能喝嗎?”導(dǎo)游小姐依舊微笑著回答:“當(dāng)然可以。像飲茶一樣,隨時都可以沖泡飲用,因?yàn)樗彩遣璧囊环N……說的確切一點(diǎn),它應(yīng)當(dāng)算是我們中國古代的奇茶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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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這個……?!崩瓲柦淌谒坪跞匀粵]有理解,“你能告訴我,普洱茶膏和其它茶的區(qū)別嘛?!?br /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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導(dǎo)游小姐回答道:“普洱茶膏是將普洱茶中營養(yǎng)物質(zhì)及其一些藥用成份用一種特殊的方法汲取出來,制成膏體的形狀,使它脫離了茶葉原有的外觀形態(tài)。這種方法不僅起到將茶葉的營養(yǎng)物質(zhì)濃縮,還帶來飲用過程的便捷。因此,它是茶,但又與其它茶不同,所以我們也稱它為奇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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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麻煩您能告訴我,它應(yīng)當(dāng)怎么喝嗎?”一直沒有說話的日本川奇步島問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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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同其它茶的沖泡方法一樣,將茶膏掰成小塊,放到泡茶的器皿里,然后用開水沖泡,茶膏便快速地溶解,就可飲用了?!?br /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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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它的投茶量是多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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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約是一克茶膏可沖泡500毫升的水?!?br /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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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么,它有茶渣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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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沒有?!?br /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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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,這倒像是現(xiàn)代的速溶茶粉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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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的,它本身就是世界上第一款速溶茶?!?br /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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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嘛?”川奇步島來了興致,“不過,速溶茶粉的保質(zhì)期可很難超過24個月,因?yàn)槌^24個月,茶粉會出現(xiàn)變質(zhì)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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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的?!睂?dǎo)游小姐仍然保留她特有的微笑,“因?yàn)槠斩韪嗯c現(xiàn)代的速溶茶粉加工方式有很大的差別,到目前為止,速溶茶粉的加工方式就其科學(xué)性而言,仍然不能與普洱茶膏相提并論,如果拿普洱茶膏與現(xiàn)代的速溶茶相比,普洱茶膏應(yīng)當(dāng)屬于超級速溶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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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,是嗎?”川奇步島有點(diǎn)吃驚,但仍然非常有禮貌地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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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還有一個問題。”拉爾教授說:“既然普洱茶膏有這么大的名氣,又是在故宮里展出的唯一茶品。可為什么很少有人知道?這方面的資料也很少呢?這和它擁有的名氣不太相符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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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、十八世紀(jì)的皇家禮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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導(dǎo)游小姐回答:“您說得很對。確實(shí),知道普洱茶膏的人極少。這方面的資料也是少之又少。這里有一個特殊情況,普洱茶膏與其它茶不同,它一面世就作為貢品出現(xiàn)。在中國古代,貢品是皇帝專屬的特權(quán),非平民百姓及一般官員所能知曉。特別是皇宮采辦的貢品,都屬于保密度極高的事情。普洱茶膏就屬于這一種,它不僅是皇帝的專屬茶品,也是一種皇權(quán)的象征。
有一點(diǎn),我還沒來得及介紹,普洱茶膏除了這些之外,還有一個特殊身份,就是充當(dāng)了近二百年的國禮。中國古代的清朝——乾隆年間,也就是1792年(乾隆57年),普洱茶膏首次作為國家禮品向到訪的英國使團(tuán)馬嗄爾尼饋贈。實(shí)際上從那時開始,普洱茶膏就已經(jīng)流向海外?!?br /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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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嘛?”又是一番驚詫。顯然,導(dǎo)游小姐的此番說法他們還第一次聽到。稍許,日本的川奇步島說道:“我可不可以這樣理解:普洱茶膏是濃縮了普洱茶的精華并能對人體的某些疾病產(chǎn)生治療作用的奇茶,由于它采用特殊工藝能將保質(zhì)期推至上百年而不產(chǎn)生霉變?!?br /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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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謝謝您的歸納?!睂?dǎo)游小姐微笑地點(diǎn)了一下頭,“因?yàn)槲也皇菍W(xué)茶葉專業(yè)的,對茶葉、包括普洱茶膏只是一些簡單了解,有些解釋可能不是很專業(yè)。對您的歸納也不能給出專業(yè)的評價?!?br /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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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過,您的解答已經(jīng)很專業(yè)?!泵绹墓锷┩猎僖淮伍_口說話。他的語氣中帶有一種特殊的誠懇。“我們知道,要想解答普洱茶膏深層次的疑問,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。它不僅需要專業(yè)知識,一定的經(jīng)驗(yàn)積累,還有對古人制茶智慧的了解與剖析。畢竟,能夠擺在故宮里的東西一定不是一件普通的作品,何況它又是中國古代皇帝專屬的貢品,是凝聚中國先人智慧的奇品?!彼nD了一下,又繼續(xù)說道:“當(dāng)然,我這樣說,并不意味我對它盲目的認(rèn)可。其實(shí),我依然有很多的疑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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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、美國博士五問中國茶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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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以呀,如果方便的話,您可以把這些問題提給我,我會努力找一些專家盡量解答您的疑問?!睂?dǎo)游小姐回答。
“我的問題是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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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,它是怎么來的,是偶發(fā)的靈感?還是經(jīng)歷了一個漫長的歷史演變逐漸成熟的?它的初衷是什么?演變的主線是什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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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,為什么是普洱茶膏?而不是別的什么茶膏?因?yàn)楫吘怪袊拿韬芏啵瑔螁尉褪瞧斩韪嗄兀?br /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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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,是什么樣制作工藝能使普洱茶膏的保質(zhì)期推延到一百年以上而不變質(zhì)?這種制作工藝的合理性與先進(jìn)性是什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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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,保質(zhì)期的延長除了不使產(chǎn)品出現(xiàn)變質(zhì)以外,還有什么特殊的意義?畢竟它不是在真空狀態(tài)下,一切是靜止的。它仍然不能脫離化學(xué)的范疇,其分子的轉(zhuǎn)化與還原是每時每刻都在發(fā)生。它的生物學(xué)意義是什么?是提高品質(zhì)?還是逐漸降低品質(zhì)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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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,雖然我們對普洱茶膏能治百病這一提法持保留意見,但不排除它對某些病癥會產(chǎn)生治療作用,但是,除了對傳統(tǒng)的經(jīng)驗(yàn)總結(jié)之外,更重要的是:它的藥用成份是什么?藥用機(jī)理又在哪里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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哈里森博土說道這里,終于停了下來。他向?qū)в涡〗阃度ヒ粋€很有禮貌的微笑,表情里隱含著一種羞澀,這是很多學(xué)者固有的神情,謙遜而又執(zhí)著?!翱赡芪业膯栴}多了一點(diǎn),請包涵?!?br /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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導(dǎo)游小姐同樣以一種特有微笑,禮貌地向哈里森博土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。她知道,要想解答哈里森博土這幾個問題并非易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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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、現(xiàn)代茶膏行業(yè)的崛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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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們應(yīng)當(dāng)感謝這位導(dǎo)游小姐。她是故宮博物院少有的極具專業(yè)水準(zhǔn)的導(dǎo)游之一。她本身熱愛茶,對茶葉及云南的普洱茶,包括后來經(jīng)常帶客人參觀的普洱茶膏,都有很專業(yè)的研究與解說。雖然她還不能回答參觀者所有的疑問。但每一次客人的提問都促使她再學(xué)習(xí)、再請教、再研究。她的解說無疑一次比一次精確而且專業(yè)。更重要的一條是,自二00四年始,伴隨著普洱茶“趨熱”的形勢,普洱茶膏也被當(dāng)成神秘的物品被一些所謂的“專家”肆意神化,其說辭嚴(yán)重背離了歷史的真實(shí)。我們這位導(dǎo)游小姐沒有被社會的“奇談怪論”所污染。做到這一點(diǎn)其實(shí)并不容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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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(dāng)我們同樣站在故宮的普洱茶膏的展柜前,面對這些歷經(jīng)上百年而流傳下來的“貢品”,不可能不感受到一種“神奇”。但“神奇”不是飄渺的,更不是可用虛幻的故事編纂出來的?!吧衿妗笔且环N智慧,而智慧又一定隱含著科學(xué)性。因?yàn)橹挥锌茖W(xué)的東西才能延續(xù)下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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普洱茶膏隱含著中國茶人的智慧,從古至今,它不是孤立的發(fā)展,而是與中國特有的養(yǎng)生文化結(jié)緣的碩果,是經(jīng)歷漫長的歷史演變一次次科學(xué)地“修正”而最終形成的茶中珍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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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許,那位導(dǎo)游小姐的觀點(diǎn)是正確的:如果說普洱茶膏是十八世紀(jì)的“速溶茶”的話,那么現(xiàn)代,面對眾多的高科技技術(shù)生產(chǎn)的現(xiàn)代“速溶茶”,普洱茶膏又可上升為“超級速溶茶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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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?yàn)橹钡浇裉?,普洱茶膏——無論是清朝宮廷的“壓榨制膏”和現(xiàn)代的“低溫萃取”都是其它茶葉深加工無法超越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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需要補(bǔ)充的是,在中國制茶史上,繼故宮博物院收藏普洱茶膏之外,云南省博物館、北京貢王府博物院、首都博物館都相繼收藏了普洱茶膏經(jīng)典之作,同屬于普洱茶膏珍品。更重要的,從蒙頓茶膏(2005年)的誕生開始,十余年(2002年蒙頓開始研發(fā)茶膏)間,現(xiàn)代茶膏行業(yè)已經(jīng)崛起,乾隆年間極端珍稀的茶膏,已經(jīng)進(jìn)入千家萬戶,是21世紀(jì)最美麗的茶品答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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